9幻境灭 ，引气，和义父的离开（下一章） (第3/12页)

>    入了引气池，便只留下新来的弟子。水天相接的广袤景象下，人群散开成米粒大的小点儿，搅拌在浓稠的白色里。

    凡宿站在流水边低头，看着池内的灵力出神。

    “我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今天第一句话。凡宿不知怎么的把脑子里的话说出口了。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可是双手不觉中握紧，又无力地松开。

    灵力从空中勾连相融，化作乳白的絮状物从水中卷出，温热的水汽蒸腾。伸出手，那些灵力仍四散漂浮。

    幻境中那种举手翻云覆雨的凛然，眨眼间就已经消散。

    唯一清晰的便是那片刺目的红。

    “…修真界就是这样，玩家，你迟早要适应，”小六作不出什么安慰来，“该杀的和不该杀的，都可以由你审判…”

    凡宿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：“什么？你说过，这是异世界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杀人！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觉得剖开那层活泼的皮，系统的无条件偏袒和维护才是更让他难以琢磨的。

    即使他现在再没有归属感，他也不得不承认，这里的一切过于真实鲜活。

    “系统只为玩家服务。”沉默半响，小六放慢了语速，“或者说，我终究还是一个程序呀。一个让你更快融入世界的程序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，六号会给凡宿友人一般的亲切感，全世界只有它知道自己的秘密。但现在，凡宿头一